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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颔首,只是轻然示意了一下,就径直走进屋里。屋内的两个火炉燃的旺旺的,熊熊地火焰将整个屋子都烤的暖暖地。在外面一直冻着,到还不觉得怎么冷。怎么进屋一暖和,到还打了一个寒颤。尾随进来的百灵,忙为我解下了披在身上的披风。我赶紧冲到火炉旁畏着,恨不能将火炉抱在怀中。
“好冷,好冷,真是冷死我了。”我凄惨地惊呼着,惹得小宫女们‘哧,哧,哧。。。。’的在一旁娇笑着。看来我这主子当的很失败,这些小丫头骗子,竟一个也不怕我。郁闷中。。。。
“绣心!”一个低沉而浑厚的男音,在我身边响起。
怎么回事?竟是天启哥哥的声音吗?一时间,我不禁喜上眉梢。猛地抬头瞧去,天启哥哥就站在不远处。看我瞧他,有些腼腆地淡笑着望向我。这是自‘灵台观’一别后,我第一次看见他。直至我进宫前,他似乎都没有回过家。今日一见,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能看见天启哥哥,我还是由衷的高兴。
“天启哥哥!”我惊叫着冲到他面前,不顾形象地跳到他身上,使劲地吊上他的脖子。我都没想到,我的身手竟会如此敏捷。
“绣心!”天启哥哥无奈地喊道,不得已伸手搂住我。一副尴尬地要命的样子。脸皮被臊地绯红。
他都当了泰郡王府的世子,可是未来的郡王爷,怎么还是如此的害羞呢?不过,他还真是可爱!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今后会做他的王妃呢?我脑中灵光一现,想起的画面,竟然是红儿。我到觉得红儿跟他是天生一对。两个人都沉稳地不得了。不过一切也只是我的瞎想,哥哥现在是泰郡王世子了,他的婚姻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绣心,你别胡闹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天启哥哥,拔下我搂在他脖子上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正事,什么正事?怎么今天找我的都是些不速之客,且个个都要谈什么正事。我到不明白了,我一介女流,可以帮她们什么忙?又有什么正事可以和我谈的?
“哥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松开他,一个人径直走到火炉边坐下。
“你没瞧见锦心吗?她不是到园子里找你去了吗?兴许走岔了吧!”天启哥哥疑惑地问道。
我就说,这皇宫怎么就象菜市场一般,任谁都可以进来。搞了半天那个自称是我妹妹的钮钴禄*锦心,是天启哥哥带进来的。难不成他们说的是一件事情?
“刚才在园子里瞧见了,还一起到后园子里赏梅花呢!现在她兴许还在哪儿继续欣赏着呢。”我淡笑着,若无其事地说道。
人真的要随环境而改变!地位不一样了,想法也就变得不同了。连我喜欢的天启哥哥也变了。他若是了解我,就应该知道。他说的这个忙,我根本就帮不了,也不愿意帮。
“这个锦心也真是的,难得进宫来,不好好说正事,梅花有什么好看的?哪儿没梅花呀!”天启哥哥紧蹙着眉,有些懊恼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他,我竟然觉得万分的陌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启哥哥就不在是一个单纯的哥哥了?在他眼中,我也不在是一个单纯的妹妹,而是一个可以给家族带来利益的钦封公主。我哑然冷笑。
“她已经都跟我说了,她说今届绣女选拔,她一定要进宫,是吗?”我漠然地看向天启哥哥,轻描淡写地说道。
“对!绣心,你一定要帮她这个忙。这事关家族的荣誉和利益。”哥哥神情严峻地说道。
“天启哥哥,这件事由户部和内务府统管。八爷主管户部,依你跟他的交情,让锦心轻而易举地通过初选,是应该没有问题的。至于复选,那可是由万岁爷钦点,皇上的主,又岂是我能做的了的?”我悠然开口说道,婉转地表达着我的意愿,希望我的话他能听进去。
“各郡王府今年,都将自家的格格送进宫来了。我们钮钴禄氏,又岂能落人于后。我们郡王府今年出了个公主,其他王府都眼红着呢。阿玛说,让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多多举荐锦心,让皇上在心中对她有个影象。这样子就事半功倍了。”天启哥哥一个人在哪儿,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却全然没有心思听下去,只是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在哪儿傻笑着。
“我说了半天,你到底听进去没有?一个人在哪儿傻笑什么?”哥哥脸色铁青,有些恼怒地问道。
“我知道了。”我轻声应道。我想起供奉弥勒佛的庙宇前,贴着的一副对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可是天启哥哥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笑。
“我可不敢保证,只能说尽量。”我冷冷地注视着天启哥哥,轻声地说道。这是我难得的承诺,不答应则罢,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努力做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这真是身为绣心应尽的责任,那么,我就替她尽这一份力!
虽然答应了天启哥哥,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这实在是太有违我的心意了。我并不想为了谁,成为一个,一心只想着算计的女人。更何况我明明就可以置身事外,单纯而惬意的过着我的日子。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我并不喜欢的人,而改变自己呢?
对于这个名为钮钴禄*锦心的女子,我甚至是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和我只相差一个字以外。另外,就听哥哥告诉我,她是叔父的女儿。算来应该是我的堂妹吧!
一个仅仅十三岁的女孩子,竟那般想进宫来侍侯皇上吗?她知道那对于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吗?康熙爷亦然五十岁了,不要说做为丈夫,就是做为父亲甚至是爷爷,都是没有问题的。我不知道锦心是怎么想的,她要把自己美好的青春,都耗费在一个,已到了‘知天命’年纪的老人身上吗?
我不知道这个大清,是怎样教育自己的子女的。怎么个个都做好了,随时为家族利益而牺牲的准备。天启哥哥是这样,锦心也是这样。不过我到是在锦心的眼中,看到几分势在必得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