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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误会,忧郁的鬼兄弟经常为了兄弟做些铁定亏本的买卖,比如说鲁老大的这趟买卖!”不远处传来冷面鬼冰冷的声音。
“那是,今天这么多道上的朋友来捧场,说实话我鲁老大心里真的过意不去。”鲁大狼面露惭愧之色。
“鲁老大看你德行,这么婆婆妈妈,还把不把忧郁四鬼当自家兄弟了……”金面鬼话说了一半,下半截子没词了。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没人说话,早春的枫叶偶尔又掉落了几片,漫无目的地飘落,那是与风的邂逅,还是枫树枝丫的不挽留呢?最先落下的那片红枫叶落地的那一刻,红枫林深处走来了一个人。精确地说,那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一个纯粹的女人,一个骨感冷艳的女人。
她穿了身粉红色的薄衣,半透明的薄衣之下难掩玲珑曼妙的纤腰,更不需说那朦胧里起伏的丘陵,黑草原深处的幽谷,乌黑如瀑布飞泻而下的长发,耳朵上挂的耳环玲珑剔透、微泛暗绿,那实在是一个比女人更女人的女人,也是一个男人正常情况下断然无法抗拒的女人。她缓缓走来的时候,在场所有男人窒息了,男人们只恨自己的眼珠子生得太小,不能够瞪得足够的大,如果眼神可以满足男人们私底的欲望的话,那骨感冷艳的女人早就被亵渎很多遍了。
那是个很要命的女人,穿的衣服薄得要命,听说还是个一晚上要了一百六十七条人命的女人,据说只有不要命的男人才会爱上那个女人,可惜这世上不要命的男人太多了。她走得缓慢,仿佛是要所有男人看清她,她是想征服在场所有的男人,走到埋骨七狼面前时,一股幽香四处飘溢,齐老六“扑通”一声跪下了,头伸多长似的凑到那女人的靴子旁,享受地嗅起来。那女人突然停下步子,呻吟了一声,齐老六吓了一跳,忙伏下头颅贴在地上,像极了一个乖孩子。
叶一夕觉得她确实是个至纯至美的女人,他倒是对那女人耳朵上戴的暗绿色耳环感兴趣,他觉得那耳环有些不对劲,却想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于是盯着那女人的耳朵看。说实话,冰琳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她属于那种圣洁的美,此刻她看到那女人时,竟然心里也忍不住嫉妒上天怎么会造出这么美的人间尤物。
“老六你那德行像个人样吗,怎么能那样对血暮鬼婆王干娘不敬?”鲁老大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冲齐老六喝道。
齐老六顿时醒悟过来,连忙站起身来,脸涨得通红,刚才那一副内心流露出的失态看来还真是无意之举,众人看了不禁好笑。
“鲁老大不必说见外的话,我今天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那骨感冷艳的人还真是血暮鬼婆王干娘,说话的声音真如黄莺啼叫般悦耳。
“有血暮鬼婆王干娘来,埋骨七骨真是祖上烧了香的,我这心灌了铅的踏实。”鲁老大恭维道。
“今天的主角儿什么时候到?”血暮鬼婆王干娘轻轻抚摸涂得鲜红的指甲,不经意地问道。
“应该……”鲁老大话没说完,红枫林深处的上空扑腾飞起了一群惊慌失措的黑鹊,夹杂了几只个头稍大点的鹤翅雀。
没人敢说话了,十二太子也端坐着动也不动,埋骨七狼闪烁不定的眼珠子透出着绝望的光芒,忧郁四鬼握杖的手心里渗满了冷汗,红叶双煞神色凝重地呆立当场,连血暮鬼婆王干娘也松开了鲜红的指甲。
一片深红的枫叶飘在半空中,从红枫林的深处,顺着优雅的轨迹飘呀飘呀,缓缓地向众人所在飘来。按道理说这是一片早该飘落的枫叶,然而飘了二里地依旧没有落地,从众人的视线里出现开始,就未曾显示出力竭而落的迹象,飘得极慢。
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了这一片枫叶,它像一个咏叹着命运与自由的精灵,用自己的轨迹来尽情地咏叹,它更像一个心无旁骛的舞者,它将这红枫林看作了天然的舞池,翩翩舞起了蕴含心灵物语的梦幻之舞,它更像在倾诉,试图告诉人们忘记不开心吧,忘记恐惧吧,尽情享受生命的欢愉吧,错过了享受生存的时光,那该是多么煞风景的事。
第十八章天下第一&;上
那只是一片深红的枫叶,它俨然就是一个诞生于自然的吟游诗人,用十四行诗告知人们忘却烦恼与生前的不愉快,享受温煦的阳光与静谧的风吧,它循循善诱地起舞,众人却感受到彻头彻尾地恐惧。那还是一片纯粹的枫叶吗,为什么此刻它似乎有了生命,有了思想,有了随风飘逝的理由,究竟是谁赋给了它生命,引导一片枫叶认知生命的那个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