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裉实在可怖,宗泽过于紧张地嚷道:“谁干的?”
一时,无人吭声,众人陷入了沉默。春丽取出另一枚紫玉硬币,与一根青柠树叶,将硬币置于掌心,树叶盖上去,默念咒文,如同前次,腾出一片白雾,却看到老者所在方位,依旧有个稀薄的红色人形,再一看,那团红色逐渐地微弱,加速萎缩,一会儿,那烟雾中的红色褪却得还剩心部的一点点,直至完全消失,剩下茫茫白雾。
众人眼睁睁看着这生命的印迹,那一抹红色,逐渐地消逝,却无能为力。
飘灵叹息一声,说道:“也许在死亡面前,我们永远处于弱势,无力去对抗。”
雅晴长老说道:“或许吧,但不会是绝对。”
宗泽狂怒地叫道:“萧冷,你知道真相的,为什么不说出来?”
萧冷低垂着脸,半晌才说道:“我不知道!”
宗泽逼问道:“那你听到老者临终的话,为什么面如土色?”
萧冷缓缓闭上眼睛,说道:“我萧冷说不知道的事,便不会再说!”
第七章八具棺木&;上
屋里的氛围一下子凝重起来,近在咫尺的死亡无形压迫着众人的心。
宗泽长舒一口气,郑重说道:“我知道,在大家看来,我不够成熟,不如夜火那么强壮,不如古冥那么勇猛,不如春丽那么知晓人意,不如布衣那么飘逸潇洒,不如飘灵那么有文化。”稍顿一下,激动地说道:“但我非常荣幸,我能进这个闪烁着昔日荣耀光芒的队伍,我的资历不够深,真的很感谢雅晴长老如此看重我。”
雅晴长老听罢,说道:“宗泽,你如此年轻,日后的成就不会弱于在座各位,我看好你的未来。”
宗泽说道:“与大伙在一起的时光,很短暂,也很美好,我会永远记住你们。”
夜火有些惊讶,说道:“拿弹弓的,想做啥?第一次发现你这么严肃的一面。”
宗泽说道:“夜火大哥,平日里,我常与你对着干,现在想来真是过意不去。我这个人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脆弱得很。”稍顿,转身对萧冷说道:“萧冷内卫,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再怎么问你,你也不会说出真相,你与这老者的死定有莫大关系!我们之间实在难以相处,我先走一步。”说罢,环视众人,作势要走。
春丽急忙劝道:“宗泽大哥,别这么冲动呀,萧内卫不肯说,自然有他的缘由。”
宗泽说道:“我虽年轻,却一向喜欢结交坦荡的朋友,真的无法与萧内卫这种人相处!”
雅晴长老扫了萧冷一眼,说道:“萧冷,说来你也是我们紫玉族内响当当的英雄,若辈分资历,绝非一般碌碌之徒可比,如今宗泽对你意见颇大,怎么做,你说吧!”
萧冷听了雅晴的话,面露痛苦之色,双鬓斑白微抖,拾起法杖,说道:“事已至此,在下只能选择离去,各位珍重,雅晴,望你向长老院告知这一切。”转身便向外走。
宗泽片刻间,顾虑重重,心想绝不能如此便宜萧冷,再也忍耐不住,疾取肩头长弓,对空划半弧,一弯洁白的气刃,击向萧冷后背。萧冷竟然头也不回,闲庭信步似的远去。宗泽一看,心忖,这萧冷还真托大,没把自己的异能弓术当回事,生来还从未有人这般小瞧自己,心生傲气,手上骤发原力,那弯气刃陡然加速,刺空疾袭。
萧冷依旧不回头,走自己的路。奇异的是,气刃的速度已快若奔雷,然而就是追上不萧冷的后背。再看萧冷,随意散步似的,步伐却一跨数丈,越行越远,眨眼工夫,已出百丈之外。宗泽的气刃,终究衰竭落地,化为无形,未能伤及萧冷分毫。这可是宗泽战斗以来,生平仅见,他的内心,一阵失落,感觉自己的能力一下子渺小无比,二十余年的倾心修炼,竟如此无能为力,长叹一声,面露说不尽的怅惘,语含落魄地对众人说道:“为何你们不拦住他。”
翠红低头小声说道:“宗泽大哥,内卫要走,就随他吧,我与你在一起就够了。”
古冥说道:“我们就算想拦,谁也没能力拦住。”
布衣一向低调,此刻轻声说道:“萧冷内卫算起来也八十有余,一生作战近千起,他要追杀的人,没人逃得了,他想走,大概世上追得上他的实在是寥寥无几。”
飘灵说道:“萧冷的原力雄厚,单是刚刚走出的那几步,已是惊世骇俗。”
翠红灿烂地笑道:“嘻,但愿我们这次别遇上萧冷内卫这般厉害的敌手。”
雅晴长老沉思了会,缓缓说道:“萧冷走了也好,宗泽该没意见了吧,行动照旧,由我带队。”
宗泽肃然说道:“今日逼走萧内卫,无论是否做对,我会为紫玉族流尽最后一滴血,为自己,也为这个队伍。”
雅晴微微点头,说道:“大伙做好份内事吧!”
春丽走回案台后面,那个原先伏在老者身旁的身躯,面孔朝内,春丽翻过那躯体,依稀能够认出是个少年,也是五官流血,其状可怖。春丽惊怒道:“什么人如此残忍?上至六十的老者,下至十余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可谓人性尽失。”
古冥自幼生活在紫玉城外,芙蓉以北的乡野,对这片自小成长的地方,有一种深层的眷恋与热爱,莫名奇妙的死亡容易让人心里扭曲,他不禁激动难抑,吼道:“若抓住凶手,定将他人头拿来祭死去的人们。”
飘灵考虑良久,说道:“看两人死状,不是普通兵刃所伤,要么是被极深的原力所震断内脉,要么来自其他的神秘力量,老者的抵抗力比那少年要略高,所以能支撑这么久,最终也死于惊吓。”
翠红分析道:“如此说来,凶手有可能是操作原力,或类似力量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