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刚刚走出没几步远的巫师啊的一声惨叫,口吐鲜血的栽倒在地。
然后,巫师求生的本能激发了他的潜力,如同一只被打断了后腿的狗一般迅即的匍匐逃命而去。
在这个世界上,一名巫师最怕的不是豢养的鬼仆被击杀,而是击杀鬼仆的人。
原因很简单,能够轻易击杀恶鬼的人,至少已经达到了武者五品境界。普通的巫师根本不敢与这种武者交手。况且……要是事情闹大了,被官府察觉,后果就会更严重,掘地三尺也要把巫师给查出来处以极刑。
但这位心神受创的巫师,心里总有一种很离谱的感觉——鬼仆未死。
因为他体内的蛊魄没有爆裂。
这是一种很荒谬很诡异的现象,怎么可能?武者出手会不置鬼仆与死地?
不过这位巫师心头还是隐隐有些侥幸,又有些疑惑、畏惧和担忧……
007章他的背后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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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村很平静。
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一如既往的祥和、安宁——村民们每日里下田劳作,汗珠子摔八瓣儿的努力着,期望着……如果风还调,雨还顺,今年的五月就会有个好收成。
目前看来,年景不错,庄稼长的很好。
只是村民们稍有些好奇的是,这几日在田间地头,一向刁蛮爱好撒泼的柳桂枝,收敛了许多。
起码,她不再像是平日里那般动则对韩春娥指手划脚吆五喝六了。
就连韩春娥自己,都有些诧异
柳桂枝当然不会一夜间本性突变,成为一个对内对外都很贤惠和善的家庭主妇。只是前几天他的亲哥哥告诫他们,不要再想着去害那个寡妇和她的儿子了。因为他们身后可能有一位很厉害的武道强者护佑着他们。
柳桂枝的亲哥哥叫柳桂庭,也就是那位豢鬼的巫师。
之所以要害死周安,自然是柳桂枝一家想要得到周安家的那几亩良田。只要周安死了,他们家没有了男丁,那么随便打发韩春娥点儿钱就可以拿到这几亩地了。大不了,逼着她也得把田给抢到手里。
再美其名曰——照顾她们一家母女。
到时候即便是村里和族中的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看法了。
难不成还要让这个随时有可能改嫁的妇道人家,把属于周氏一族的土地带走吗——这是个很荒唐很无理,在这个社会中却着实很实际很得人心的理由。
我们都知道,假设一个人有十亩地,两个儿子,那么将来两个儿子成了家,每个儿子就只有五亩地了。
而周长新和柳桂枝两口子就有两个儿子。
所以他们要把寡妇家的田地抢过来……
反正就是如此混帐的理由,让无论哪个世界上都不缺少的混账东西,丧尽天良的做一些混帐事情。
再者说了,在柳桂枝和周长新这种人心里面,总是很不平衡的想着:“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种地,到时候得分给韩寡妇一家子三成的粮食?”他们当然不会去想自己种的本来就是韩寡妇家的地。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那几亩良田已经是他们的了。
如此一来,就有请柳桂庭出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周安给祸害死……毕竟他们再丧尽天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越货。更何况,周安好歹还有个没什么实际用处的秀才身份。
不曾想以恶鬼害死了一次,那个该死的周安竟然又很诡异的活了过来。
那么就再害他一次!
柳桂庭第二次来祸害周安的时候,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儿。按理说恶鬼祸害死的人,而且是那么个体弱多病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复活,并且日渐康复了呢?
当然,柳桂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
为了妹妹的家庭幸福,为了妹妹给自己的那几两银子,柳桂庭又来了。
结果就是惨遭打击,而且是很诡异的一次打击。
因为体内蛊魄没有爆裂消亡,故而柳桂庭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但越是这样,柳桂庭心中就越是踏实不下来。当时自己心脉遭受重击的那种感受,让他心有余悸,太可怕了。那是一种让他觉得随时都会被人捏死的恐惧伤痛感。
虽然,这似乎根本不可能。
后来柳桂庭干脆想要把体内那缕蛊魄清除出去,以防止万一。
问题就出现了……那缕蛊魄竟然无法从体内根除。
柳桂庭吓坏了!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但是具体如何算计,柳桂庭想不到。
简单来讲,这就好比是巫师往鬼魂体内注入蛊魄一般。现在的柳桂庭觉得自己体内那缕本来是用以控制鬼仆的蛊魄,反而成为了别人把他当作鬼仆,在他的体内下入了蛊一般。
这种担忧委实有些匪夷所思。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哪种术法可以做到如此诡异的事情。
如果这只是杞人忧天的话,那么经历了鬼仆的祸害,第二日周安依然活灵活现的样子,就足以说明那天晚上有很神秘的武者在他的身旁保护了他——这个世界上,只有武者才能做到击杀恶鬼重创巫师。
当然了,柳桂庭并没有对妹妹和妹夫说起自己目前遭遇到的诡异现象。
即便如此,有武道强者保护周安的现状,也足以令周长新和柳桂枝两口子恼火不堪而且还颇有畏惧了。
……
几日后的一天上午。
周安在屋中打坐修习了一会儿真气,依旧无甚效果。
家中无人,百无聊赖之际,周安起身出门儿,到街上走走,顺便晒晒太阳。阴暗的屋内实在是不适合养身祛病。
街上很安静,往东远远的能看到绿油油的田间忙碌劳作的村民。
周安在走路的时候,尽量舒展着胳膊腿儿,活动着筋骨。体内那些阴邪之气已经彻底的驱散,再有鬼师术法的运转用以调解体内七魄的阴阳平衡,即便饭食很差,身体的康复速度依然很快。
刚走至村外,站在了一条流淌着清湛溪水的小溪旁,就听着身后传来不阴不阳的声音:“傻平,你小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