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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这是……”兵小虎眼睛瞪得溜圆,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这些车辆,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车队呈半狐形停了下来,为首的一辆越野车车门一开,四个男子走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大光头的瘦削男子。一下车几人地就冲谷风他们友好地微笑招手,那光头非常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他们一眼,大步走来说:“你们好,我叫雷远!”
谷风身后的车门砰的一声大响,梅红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狼狈条下车,在坐席山呆了几个小时,双腿都有些麻木了,但她丝毫没顾及此时自己的形象,踉跄几步冲过去抢到雷远身前失声呼道:“雷导演!怎,怎么是你?”
雷远带领自己的工作组其实昨夜就在敦煌附近取景拍戏,发现这里在凌晨时天空中出现了异样的紫色光芒,身为导演,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令他一大早就拔起营寨赶来一探究竟,没想到梅红一下跳了出来,着实令他大大吃了一惊。当初在都江堰与佛屠会晤时曾见过她,此刻仍记忆尤新。张口正要呼叫梅红的名字,脑中忽然一醒,回头对跟来的三人笑笑说:“呵呵,这是我以前的几位朋友,你们先回车上去吧。”
三人狐疑地看了谷风他们几眼,心说,恐怕这女人的关系和导演大人非同寻常,咱们还是别在这碍手碍脚了,都冲谷风他们笑笑转身走回车上去。
“梅红!你是梅红!”见他们走开,雷霆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低声叫了出来,眼中不知怎么竟然热泪滚滚而下。
梅红见他忽然流泪,知道他是想起了佛屠,眼圈一红,却也忽然醒悟过来,忙回身看着谷风。
谷风从他们的对话已经肯定了雷远的身份,当初佛屠与雷远的交往梅红早就告诉过他了,冲梅红点点头,表示不介意被雷远知道他的身份,同时安慰地笑了笑。
一直站在谷风身边的雷霆忽然艰难地迈上两步,声音嘶哑地叫了声,“哥……”
雷远猛然一震,这才看清雷霆的相貌,泪水嘎然而止,张大了嘴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雷霆见他这样,心头一急,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说:“哥,我是雷霆啊!我真的,真的没有做过坏事,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是……都是……”原来雷霆长期从事卧底工作,为了他工作的便利和需要,对外没有人知道他是一名真正的公安干警,包括家人都被蒙在鼓里,只知道他在社会上与一些不法份子搅和在一起,所以雷远一直不承认他这个弟弟,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在他认为,这个弟弟已经不可救药了。而此刻异地相逢,期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雷霆一时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几乎就要冲口说出当初自己的苦衷,只是在最后关头终于把持住了。
雷远对感情的克制力非常强,经过了两起不小的情绪波动后,很快冷静下来,眼睛在谷风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眼睛停留在谷风身上,对梅红说:“我听说你后来跟谷风走了,不知道佛屠兄弟的仇报了没?”
梅红飞快地瞥了谷风一眼,坚定地点头说:“谷大哥已经帮他报仇了,你……你的手……”她看着雷远的右臂,表面上看起来,他这只手完好如初,但当初是她亲自把他送往医院做的切除手术,在那颗威力强大的阻击子弹的穿透下,整条受臂都已经失去了。
雷远听到佛屠大仇已报,轻抚着自己的假肢,终于露出舒心的微笑,转眼看着雷霆说:“我后来也听说你跟随谷风去了,至于你以前做过什么,当你手刃第一个小日本鬼子的时候,都已经不重要了。”
“哥!”雷霆大感意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他。
雷远咬了咬牙,抑制住自己心中汹涌的手足之情,猛然张开独臂将他拥入怀中,“我的好兄弟,哥委屈你了!”
雷霆做梦都没想到会有重新被雷远接纳的一天,无论他的性格有多么坚韧,在强大的亲情面前,竟然如孩提时代般发出了呜呜压抑的哭声,喜悦的泪水润湿了雷远胸前。
谁都没想到雷霆竟然是雷远的亲弟弟,谷风拉过惊异不已的梅红脱下外衣为匆忙中没来得及穿上外套的她轻轻披上。
雷远拍拍雷霆宽厚的肩膀,再次注释着谷风,平静而清晰地说:“同一时间出现了两个应该随时跟在谷风身边的人,不用说,你就是谷风吧。”
谷风爽朗一笑,点头说:“你好雷导演,不闲弃在下的话,就让我叫你声雷兄吧。”
雷远见谷风这么坦然的承认自己十分敏感的身份,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心头大畅,哈哈一笑说:“你我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也算神交已久,很早以前我就通过佛屠认识你了。”说到这,他语气一转,有些低沉地说,“我见佛屠最后一面时,他还拜托我寻找你的下落,如今,总算如愿以尝了!只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寻觅了这么久,却在这里巧遇啊!”
雷远的眼中忽然闪现出热切的光芒,“近一年多来,你的事迹变得家喻户晓,路人皆拍手称快,我作为一名中国人,也感到非常自豪,非常扬眉吐气!我答应过佛屠,要重拍这部《终极审判》,也因为大家都知道了这部影片实际上说的就是你的故事,所以本来最难的筹集资金变得非常顺利,相信不久之后,一部原汁原味的《终极审判》就能面世了!我一定要把它拍成一部经典之作,让后人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一直没吭声的兵小虎忽然把大头往前一凑,脸上堆欢地说:“这个……,这个,能不能把我们也拍进去啊?”
雷远一愕,正要说话,身后不远处的车队里忽然缤发出一片欢叫声,“谷风,是谷风,真的是谷风啊!”随后一片开门声传来,无数人纷纷跳下车踏着积雪蜂拥而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引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