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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及时克制住了。
梅红向老黄恭敬地鞠了一躬,“谢谢您,无论我朋友能不能得救,我都会终生感激您。司机大哥,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说着,想到刚送进急救室的谷风生死未卜,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老黄连连摆手,在那几名司机的帮助下,挤出人群,迅速簇拥而去。
人们一看没戏了,便纷纷散去。
(第二天,报纸上的头号新闻就是“出租司机仗义救人不求回报”着实让老黄大大风光了一回。)
第九章故人逢
几个交警愣愣地看着他远去,一个个子粗壮的问那年纪大的,“队长,追不追?”
那队长蔑他一眼,心说,还追个屁!冲梅红说:“那,人也走了,就不说了。不过这伤者的情况我们还是要调查一下的,例行公事嘛。”
梅红记挂着谷风,只点头说好,就走进医院。先前那交警一肚子不爽的跟着她。
看看自己一身衣服,梅红先去西医骨科值班室在值班医生惊奇的目光中找了件白大褂遮住一身破烂的衣服(她原本是本院此科的医师),再找出工号牌带上,才向手术室走去。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她有心进去,却始终鼓不起勇气。正犹豫不决,听到一直跟着她的交警恩了一声说:“梅大夫(工号牌上有名字和照片)。”
她回过神来,歉然说:“刚才由于我大哥的事有点激动,你别往心里去。”
交警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可以理解。”她问:“你们需要知道什么情况?”
“恩,伤者的姓名,年龄,性别,和受伤原因。”交警说。
梅红想了想,说,“姓名谷风。年龄三十岁左右吧,男性,原因是……你怎么了?”
交警原本公事公办的表情在这时变得无比震惊,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瞪大眼睛喘着粗气问:“姓名是什么?”
“你……你弄疼我了!”梅红怒道,心想,怎么疯子都可以当交警啊!
那交警发现自己严重失态,忙松开手,神色却更加严厉,几乎是恨恨地盯着她问:“你说伤者叫谷风,男,三十岁左右?”
看着他的神态不对,也不象疯子,梅红暗觉不妙,佛屠和谷风都说他们仇家遍地,这个人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吧!转念又想到现在佛屠已去,谷风生死未卜,还有什么可怕的,便昂然说到:“不错,是叫谷风,你们不是要寻仇吗?佛屠已经被你们害了,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否则休想再动谷大哥一根手指!”
那交警一把抓下警帽攥在手里,露出几乎贴着头皮的一层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虎目含泪,“您是嫂子吧?您一定是嫂子!嫂子,大哥,大哥他怎么了?我们找了他整整九年啊,你说屠哥被害了?不可能,半年前我还见过他!嫂子,你告诉我实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哥,我终于找到大哥了,哈哈哈哈!嫂子,大哥不会有事吧?我可是九年都没看到大哥
了,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去!……嫂子你别拉我呀!”(简直是胡言乱语,大家理解下这个傻瓜的心情哈)
梅红被他弄得满头雾水,见他说完就直着要往手术室冲,连忙拉住他,在被他拖出去几米后他才站住。回过头来,却已是满脸泪水,哽咽的说了声,“大哥……”便蹲在地上,泣不成声。敢情心里还是明白着呢!
刚刚收住一会泪水的梅红也被他引得又流下眼泪,不过她知道他虽然因过于激动一时间千言万语汇聚心头,苦于不能全部表达才言语混乱举止失常,但其实内心很清楚。自己苦苦寻找了九年的大哥忽然间就在跟前,且已性命垂危,生死不知,那极大的欢喜和极度的悲伤交织在一起,是个人都不是一下能受得了的。(汗,写到这,老土的眼泪都下来了。真下来了,哪个狗儿骗你,不信你尝尝,绝对不是口水冒充的伪劣产品!你……你不哭,是你不够投入!)
只一会,他忽然站起来,向梅红深深鞠躬,什么都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你,你去哪?”好不容易有人能与自己分担点悲伤和担忧,梅红可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何况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谁,忙跟了去。
他大步虎虎地走出医院,对仍在院外等他的那个个子粗壮的交警说:“跟王队说我要请假。”说完转身就走。那交警被弄得一愣,忙追着他说:“兵,兵小虎,你在当值呢,怎么能请假啊,王队肯定不会同意的。”他站住,头也不回的说:“我不是要他同意,是叫你告诉他,我请假了,爱咋地随便!”把身上的步话机摘下来回身往他手里一拍,不理睬他的反
应,大步走向在门口望着他的梅红低声说:“嫂子,我们去等大哥吧。”
身后那交警无可奈何地摇头,看见他和梅红走进医院,嘀咕了声,“这小子被女人迷昏头了!”
俩人来到手术室外走廊的椅子上座下,梅红心力憔悴,浑身无力,强撑着说:“你误会了,我不是你……嫂子,我是佛屠的……”
兵小虎愕然,“你,你就是梅姐吧?屠哥和我说起过你,我,我刚才误会了,梅姐你不会生气吧?”
梅红无力地微笑着,轻轻摇头,“你是……?”
“哦!”兵小虎连忙站起来,恭谨的说,“我叫兵小虎,梅姐你叫我小虎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