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又不会隔音,你爱说不说。”
顾然这才将柏青放回她原来的凳子上,与她面对正色道,“你瞧我每天的飞鸽传书,可不是没事飞着玩的。”
柏青想了想,顿悟道,“你是在与他们传递消息,暗里排兵布阵?”
顾然笑着点了点柏青的脑袋,“小妮子聪明得很啊!”
接着又说道,“你可记得我与你说过,燕军实力雄厚,加之之前屡战屡胜,士气大增,硬碰硬我军定不占优势,那我就只能出奇兵。”
“所以躲入这寨子,也是你出奇兵的一部分?”
“对,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一仗我打的就是心理战!”
“这话从何说起呢?”
“前段时间,我在营中发现了燕军的内应,当时我并未将他们缉拿,反而将计就计,在一场战役中制造了我伤重失踪的这出戏,并且配合着承军内部军心涣散的场面,由内应将这一消息传出,燕军得知后,甚是欢喜,再加上之前从未尝过败绩,另一方面也助长了他们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嚣张气焰,自然就放松了警惕。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里谋划,再传书出去,等待最后的一战得胜。我想过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柏青想了想顾然的计策,不得不佩服。
“实乃妙计,高!”
“怎么样,你相公可没让你失望吧?”
柏青见他正经不到一刻,又开始犯浑,也不理他,起身出了屋子,“你才不是我相公呢!”
“你去哪?”
“我去给你准备午饭!”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了,这天柏青正在房内看顾然给她带回来的书,就见顾然神色怡然地迈进房间。
“不是说陈老大叫你有事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说着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柏青,柏青也没想其他就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
“我军告捷,不日当归。”
柏青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敢确定这是真的。
“这么说我们可以回去了!”
“估计今天就会有人来接我们了。”
柏青高兴地扑到顾然身上,顾然一把将她抱起,任她身子缠着自己。
“就知道你会这么高兴!”
一阵高兴过后,柏青想到此次再度不辞而别,估计父母不会再轻易饶恕自己了,心下又是一度不安。顾然见她面色突然变了,担心道,“怎么了?”
柏青怕被他看出来,急忙掩饰过去,毕竟承军大捷才是值得高兴的事。
“没什么,没什么。”
“那就赶快换上衣服,收拾收拾,我们该回去了。”
“嗯,我这就去。”
丁丽丽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军营里,可王伟平那边却没了动静。直到承军大败燕军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军营,王伟平才出现在丁丽丽面前。
“我们该出发去接柏青了。”
那一刻的王伟平,笑得很温暖。一来是大败燕军,他完成了少帅交给他的任务,也没有了往日的心理负担;二来,在丁丽丽面前,他从来都觉得很放松,这个姑娘似乎就有这种魔力。丁丽丽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同样处在完全放松状态下的两人,这样面对着,意味就于往常有些不同了。
“那我们走吧!”
说着两人便带着一行人出发了。丁丽丽不会骑马,王伟平便与她共乘一骑,这样一来,王伟平甚至可以闻到丁丽丽发间的清香,丁丽丽也能感受到他不安的心跳,两人的距离好似都拉近了很多,不是身体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长度在缩短。
顾然说的没错,王副官果真与今日带了一批军马来到了山寨。守门的喽啰见前方来了一众官兵,吓得赶忙回去向当家们禀告。
“什么?你可看清是哪个部队的?大概多少人?”
“回大当家,他们并没有竖旗,所以不知道是哪个部队的,人数倒不多,就二十来人的模样。”
“继续去守着,有情况立马来向我们汇报。”
“是!”
“大哥,左右不过二十来人,等我冲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还怕他们不成!”三当家说着抄起家伙就往外冲。
大当家连忙制止,“你给我站住!”
“大哥!”
三当家被叫住了,却仍不服气。顾然在一旁早已明了,却不说破,只看这几位当家如何决断。
“这一没竖旗,二来人数尚少,或许他们并无恶意,再反观近几年,我们寨子与几方军队都并无纠葛,他们也没理由直接出兵剿伐。”二当家冷静分析给在场诸位听。
大当家思量了片刻,对此也颇为赞同,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顾然。
“陈老弟,你怎么看?”
“我赞同二当家的观点,现在我们应当静观其变。”
“大哥,你别听他的,就让我去吧!我保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三当家就是看不惯顾然的做派,嚷嚷着非要出去。
“你给我安静点!别在那逞一时英雄!冤家宜解不宜结,就听我的!”大当家厉声训斥了一回,这三当家才安静下来。
“报!”守门的喽啰跑进大堂。
“快说,情况如何?”
“回大当家,那队人马现在正在寨子外面,吵着要见咱寨子管事的!”
“大当家,这队人到底想干嘛,也不攻也不走,如此这般真是教人看不明白。”二当家问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出去会会这帮人。”
“大当家,我跟你一起!”
“我也去!”
见众当家都愿追随陈老大前往,顾然也上前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