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头,你在怪我。”老板威严的面孔努力想挤出一丝和善来。
“不敢。”我垂下睫不去看他,但心里委屈地很想落泪。他这种人怎么会体会到小人物生不如死的感受呢。
“丫头,”余老板的声音总算柔和了些,“我从没想把你推到浪尖上,我以我的身家性命担保,但是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我给予你好处的同时就意味着你也同时收到了风险。我认你做女儿是发自内心,可也并非什么考虑都没有。我正是想借这件事挖出内部奸细,只是没想到风声透露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对你动手了。值得高兴的是我已经把内部外部隐患都铲除了。今后这一片地儿会清爽很多。”
“你以为我有日本人保护就万无一失了?”我想起邹淼玲的话。老板才不会是真心喜欢我才收我做女儿的。“日本人不是照样会被砍、会被杀?如果有一天日本人要杀我,你也会铲除他们吗?”
“嗯?”老板蹙眉,威慑力很大。我想我的话刺痛了他高傲的心。
他也许在黑道上混久了,根本忘了对待儿女该使用何种神色,但我从没指望他对我用除却威严外的更接近慈爱的表情对我。
沉默片刻,余老板发了话:“小丫头,起初我只是受一个朋友之托照看你,但是,我现在想告诉你,即使没有那个朋友相托,我也会照顾你,跟你有没有日本人保护没有任何关系。”
“一个朋友?”我疑惑道,难道是辛老头,我那伪“爹”?他跟老板是朋友?不过,看俩人这脾性应该属于臭味相投的那一类。
“好了,钱你必须收下,我余铁掌送出的东西没人敢拒收的,干女儿也不例外。”余老板站起身,“尽管安心休养,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就什么时候回来,我会安排人顶替你,不必多虑。”
余老板走出去时,正好碰到欲进来的池春树。他扫了池春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带领手下一帮面瘫男离开。
池春树小心翼翼地背起我出舞厅,说先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再送我回去歇息。
走到半道上,又出事了。一辆黑轿车拦住我们的去路,上面下来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将我和春树团团围住。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八号!
悲催的某蓝。
悲催的更文!
悲催的等待花花,等待温暖。。。。。
134
134、龙须少佐。。。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语,求花花~~~~~~~~~~~
问题:
龙须川进这个鬼子的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
我认出其中一个人来,正是乔泰的手下。
池春树此时穿着便装,跟当地人毫无区别。他护住我,那几个人急咧咧扑上来打他,其中一个人箍住我,欲强行带我上车。我奋力反抗,大声呼救,那人立即威胁我不许叫喊。
池春树虽然瘦,但打起架来并不含糊,左勾拳,右踢腿,瞬间将近身的两个人放倒,无奈对方人多,很快处于下风,身上挨了几下。他急中生智,一边反击,一边用日语朝他们大喊起来。
几个打手一时不辨真伪,担心攻击的是日本人惹祸上身,停止了殴打。
我抓住他们犹豫的空当告诉他们你们打的可是日军少尉,不怕掉脑袋吗?这些人更加害怕,其中一个说,把女的带走交差,先别管那男的了,于是一伙人困住池春树,剩下两个人硬将我塞进车内。
“春树,是乔泰干的!”车开动前,我大声告诉他,“他住在日租界长春街附近!”
十五分钟后,我又被捆绑着参见这位70后汉奸、属羊的色狼。
乔泰神情怪异,用皮笑肉不笑形容比较熨帖。“溜得挺快哈,我以为你迷倒了哪个日本军官,把你弄回去金屋藏娇了呢。”
我冷笑一声。“如果是那样,你的如意算盘不就落空了?”
乔泰支开手下人,一瘸一拐地晃到我面前假惺惺地说道:“柳小姐,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怜香惜玉。怪只怪我多喝了酒,脑子胡涂,情绪失控,情绪失控啊。唉,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送给那些猪猡糟蹋呢,我可舍不得,要糟蹋也得留给我自己呀。”
我鄙夷地看着他:“你死到临头了,乔泰。”心想尽量拖延一会儿时间,等春树赶来救我。
乔泰微怔,干笑了两声,并不急着给我松绑。“说实话,把你送去没多久,我就后悔了。我是亲自赶过去救你呀,可没想到你已经离开那里了,向那里的人一打听才知道有个军官把你带了出去。那人是谁?”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是日本军官了。”我回道,“你把我送去什么地方自己不清楚吗?”
“是是是。”乔泰抹了抹油亮亮的头发。他转动的眼珠子告诉我他正在思考有利于自己的对策。“我本来也只是想教训教训你,并没有打算把你留在那种地方。去那种地方侍候日本人得签订协议的,协议你懂吗?得摁手印,而且还得接受体检、确定没有性病才行。所以,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嘛,再说我喝了酒,难免糊涂。”他竭力辩解着。
我乜斜着眼睛,冷冷地听他说废话,一边思忖着龙须川进不知是什么军衔,但一定小不了,所以乔泰才会紧张,只是从他有恃无恐、还差人将我劫来这一点看他只是担心却并不惧怕。这个人要么是狂妄到无知,要么就是确信自己不会因此倒霉。
我想起他在野战医院时便是仗着有王团座撑腰一手遮天、胡作非为,如今投靠日本人一定更懂得投其所好。
为虎作伥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