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老子从老疤手里救了你,还款待你吃喝,你连屁也不放一个,成心惹恼我是不是?”
“我在吃东西,你说什么屁啊屁的,看来不是诚心请客!”我立即站起身,朝外走。
乔泰拦住我,“干什么去?”
“回去啊。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回舞厅去上班啦,后会有期!”
“你太放肆了,简直不把老子我放在眼里!”乔泰僵直着脖子,眼里露出杀气。
“我的眼睛没那么大,无论如何放不下您这么一个贵人!”我轻轻推开他。“如果你不嫌麻烦,干脆送我去舞厅得了,我已经迟到一个多小时了,会被老板炒鱿鱼的。”
乔泰从腰间拔出枪顶住我的下巴:“你他妈的找死啊!”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找死!”我无畏地看着他。“如果不是你半路杀出来,我早就是具死尸了。我该感激你吗?错!我情愿死掉,那会让我感觉很爽,懂吗,SB?”我轻蔑地看着他。
眼见乔泰气歪了脸,持枪抵住我的手也哆嗦了。“老子救你还救错了?啊?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他用枪头狠狠地戳了我几下。
“喂,拜托你看清楚保险打开没有?日本人的这种枪做工很粗糙,开枪时卡壳也说不定,拿来吓唬吓唬人还凑合。还有,别光说不练,马上动真格的,开枪啊,否则你就是孬种!”
乔泰又羞又恼,但他没开枪,而是一使劲将枪扔出去很远,揪住我的脖领就往另一个房间拖。
“臭娘们儿,不教训教训你还真成妖了!”
他拖着我到榻榻米前,一把将我掼在上面,上来便剥我身上的棉旗袍。“我本来想对你客气点儿,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无礼了。”他恶狠狠地说道,嘴角早气歪了。
这个阴险的混蛋,一番假惺惺之后,转眼又露出淫。秽的本色。
我对死无所谓,但一个人死太孤独,怎么着也得找个垫背的。我笃定他不会便宜我、一枪就崩了我。
只要他想着那事,我的机会就来了,哼哼,来吧,淫棍。
我早就看到他靴子上插着的那把匕首。它,将会成为我的武器。
在舞厅混迹的这段日子让我老练不少,多少也学会如何逢场做戏。另外,我和邹淼玲对付日本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从中也耳濡目染不少,虽然方法不耻,但用来对付乔泰这种人渣应该同样奏效。我要趁他疏于防范之际下手——杀死他。
一个人要学好挺难,学坏则很容易。
我稍稍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任他来解我的盘扣——盘扣比较紧,想一下子解开不太容易。八粒盘扣若全部解开是需要费点功夫的。
“他妈的,为什么不装拉链?”乔泰气急败坏地说道,喝过酒的脸红彤彤的一片。
我浪荡地笑起来,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脸,动作暧昧。“别急嘛,好粗鲁哟。”我没忘了让自己看起来媚眼如丝,声音更如奶糖细糯软滑。
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我想乔泰一定不会。
越急越难解开纽扣的他腾出一只手卡住我的脖子怒道:“还敢奚落我?反抗啊,怎么软了?老子我今天非剥得你精光,不识抬举的骚货!”
“既然是骚货,就无所谓剥得精光还是裹得严实啦。”我挑逗地拧了一下他的脸,撅起嘴嗔道,“只是,你压得我心口好疼,能不能温柔点儿?”我回想着邹淼玲勾引日本人的画面,脸不觉红了。
乔泰突然意识到我态度的转变,愣了一下,疑惑地盯着我的脸。“老实了?”他喷着酒气说道,身体抬起来一些,但手底下没停。
“还是我自己来吧,笨手笨脚的。”我的手在他手背上揉捏了一下,用意明显。
乔泰又愣了一下,带着警惕,但手挪开了,压着我的身体也跟着挪开。“看你能耍什么花样?”他□着,带着必胜的优越感看我接下来做什么。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能耍什么花样?你是男人,既然想要我,我又无力拒绝,不如积极配合你咯,省得弄得自己疼得要命。你这人不是不喜欢动粗的吗,那就等着我来伺候你吧。”
这些话乔泰听着挺受用,虚荣心明显得到满足。“你真是成精了。快点脱,把我伺候好了,既往不咎。”他兴奋起来,喝过酒的脸露出不正常的红晕。
我一边解盘扣,一边靠近他,主动把舌探进他的口腔里。他的嘴里满是酒气,和花生米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怪怪的味道。
我继续挑逗他,发出浪笑声,用迷醉的眼睛看着他——既然做戏就要把戏做足。可我的心在怦怦急跳——清醒的状态下勾引男人这是头一次。
乔泰的呼吸很急促,舌头仅僵硬了一下,随即肆虐地缠住我的舌。
我想火候差不多了吧,但我不敢大意,又喃喃道:“上次一别,我总是惦念着你的风流不羁。今天不如做一对鸳鸯吧,我也寂寞了很久了。”
话虽这么说,鸡皮疙瘩早已掉落一地。
心,砰砰急跳,一个声音高叫着:杀死他!
乔泰咽下一口唾液,在我听来,好像一个东西掉进了枯井内,深不见底,再也上不来。他眼神散乱,曾经的警惕之色迅速被淫靡替代。
继续迷乱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