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一如既往地执着,而我总是一如既往地浇灭他的热情,然而每次浇灭了的却是他更加坚定的情感。
老天爷啊,这究竟是他和我的缘还是劫?
我想对他说关于手镯的神秘预言,但我终究没说出口——他不会相信,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它是否真实,因为我始终找不到那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的人——那个可以摘下我手镯的人。难道要我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举办个类似于比武招亲的擂台,让各色男子上台一试身手——逐一摘取我的手腕以确定谁才是满足预言的人吗?
就算池春树相信,可让他放弃我是件很困难的事——他比驴子还倔。况且他是学医的人,最尊重科学,时空逆转他可以接受,但让他接受真爱手镯这种事,他断难接受。
我也不打算为这件事再刺激他。
但那天晚些时候,我从池春树那里探听到一个重大消息,井上鸿一曾担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外国语培训官,在培养精通中文的侵华好手方面可谓“精英”,但因为其在对华策略上曾竭力主张“先礼后兵”而遭到排挤,故辞职赋闲在家,后受其小学同学、目前已经升任中将的冈村宁次邀请来中国“谋发展”。这是他在汉口备受尊重的主要原因。
冈村宁次是谁,相信有点历史知识的中国人都不陌生,攻占武汉的第十一军第一任司令官便是这位仁兄。井上鸿一想不风光都难。
但井上鸿一能扎根汉口的背景并不基于此,他恰恰与园部和一郎私交甚好。这位园部和一郎便是日本驻武汉第二任十一军的司令官。
“三月份正是园部和一郎走马上任的时间。春树,你攀上高枝了,恭喜你,好好把握时机啊。”最后我还是没能忍住刺激他一下。
我承认,尔忠国的死让我很受伤,很变态,看谁都不顺眼,包括我自己。
池春树离开的时候同样很受伤,我却残忍地笑,目送他消失在街角。
在转瞬即逝的快感过后,我极想毁灭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要花花,要收藏,要评语
不懈地追求着。
本文是HE结局,看文的亲们请不要太投入,
本着娱乐精神,本着提振原则,
跟某蓝将本文进行到底。。。
河蟹万岁啊,
流涕中。。。。。
128
128、舞厅大老板。。。
仁丹胡子说他新聘用了一个新厨师,对日本料理非常在行,邀请我留下来用午餐。我拒绝了他的
腐蚀拉拢。“我吃不惯外国的饮食。”我对他说,“听说日本人总喜欢吃生的东西,我肠胃不好,接受不来。”
“等会儿百合子和宫野君也会来此用餐,柳小姐如果不愿意留下就早点走吧。”仁丹胡子似乎很替我着想。
什么意思?
我蹙起眉。
“啊,柳小姐今天的妆容非常有个性,但是稳定性很差,下次,我可以介绍几样东京的女士经常用的化妆品。
“不必,我皮肤过敏,您忘了吗?”
“我真是年纪大了,柳小姐的确说过。”他站起身,“下次请不要化妆来吧。柳小姐天生丽质,任何妆容都是画蛇添足。”
我走近他一些,俯视着他,“您确定?”
仁丹胡子眯着眼睛点头,表情有些局促,难道我的身高又对他产生压力感了?很好,捂脸地遁吧,或者,破腹自杀吧,矮冬瓜。
“我怎么闻到一股焦炭味道。”仁丹胡子眉心微蹙。
“是我脸上的。”我冷冷地俯视着他,没打算改变姿势——这种姿势让我感觉扬眉吐气。“抹碳粉是最新流行的美容秘方。您不妨也试试。六十变三十,五十变二十。”
“我派人送你回去吧,柳小姐今天好像……不太方便外出。”仁丹胡子诡异地一笑。
我起身告辞。
刚出书房门,一只彩蝶又飞过来,推开我,狠狠地蹬掉鞋子,用日语冲着仁丹胡子叽哩咕噜一通发泄。
生气了?
哦,被拒绝了。
自找没趣吧。
我不介意被她无礼地推开,“洒油拿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