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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象她身上有伤,平日里竟一点不让别人瞧出来,我想起她大年初一那天拎了火炉过来给我用。
她一定是个硬骨头,我敬佩地想着,看她的儿子常震山那股劲儿便知道是遗传了她。
“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一定会得破伤风,说不定命也没了。”池春树叹道。“常太太,你放心,有我在,一定包你健康如初。”
常太太点点头,面露欣喜之色。
常震山端进来两个火炉放在一旁,搓着手站着,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
“兄弟,去!煮一点淡盐水送过来。另外,倒一碗开水放一旁备用。”池春树麻利地指挥道。
“好,这就去!”常震山连忙答应,跑开了。
池春树拿起镊子夹了酒精棉球,仔细地清洗切口周围的肌肤,将溃烂部分的渗出液清理干净。
“常太太运气不错,伤口不算深,否则这点药解决不了问题。”
“如果早点发现,说不定创可贴就能止住血,不至于遭罪这么久。”我假装内行地说道。
“浅显的切口当然可以用创可贴,但她这个伤口深达两公分,创可贴派不上用场。再说哪来的创可贴啊?”池春树给我一个宠溺的白眼,“关键是她的血小板偏少,伤口凝固慢,加上耽误了一阵子,溃脓了,需要大量消炎药粉,平时更要增加营养才能恢复得快。”
池春树先用大量的淡盐水仔细地将伤口清洗了二遍,往伤口内洒上消炎粉,再在周边抹上止创药膏,最后用无菌凡士林纱布裹好伤口。一切收拾停当后,春树又取出两粒白色药片让常太太服下。常太太显然从没吃过西药,药片吞咽了十几次才成功滑下喉咙。幸亏事先准备了一大碗白开水,否则苦死她了。
池春树直起身,轻松地打了个响指,笑道:“搞定!”
工作时的池春树极严肃、认真,而工作结束后的池春树则是随和而幽默的。在现场看他工作才发现当医生的人真让人崇拜,那双灵巧的手游走在纱布和伤口之间的动作不得不叫人赞叹
115、医者天下心。。。
,仿佛钢琴大师修长的指端游走在琴键上。
“记住,伤口不要接触生水。睡觉侧着身体,尽量减少对伤口的摩擦,每天换一次药,连续一周后会有很大好转。平日饮食里多吃些红枣、带皮花生米有利于伤口愈合。”池春树嘱咐道,“有种药膳有补血凝血功效,我一并告诉你们吧!最好拿笔记下来。”
“小兰,你快点记下这位大夫的药方。”常太太叫道,“我们家小兰识字,让她来。”
池春树出了里屋,像个老中医一样将材料、做法、用量等一并细细告知患者家属。小兰记完,看
着池春树的眼睛只剩下两个字——右眼:崇,左眼:拜。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小兰羞涩地问道。
“我姓池,池塘的池。”池春树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回答她。
“池大哥,请受小兰一拜!”小兰说着,扑通跪下地便要拜。
“常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池春树一惊,连忙去托她,小兰硬是不起。
“我娘若没有您的及时救助,恐怕越拖越危险。前条街上的一个大叔运气差,没撑过年三十便过世了,他跟我娘是同一天被小鬼子刺伤的。我娘很坚强,再疼也能忍,但我知道她经常疼得睡不着觉、吃不下东西,幸亏有您出手相救,否则我真怕……我们全家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无论如何,池大哥请受我一拜。”
原来小兰姑娘也挺会说话的,只是不爱说啊。
我看着池春树无措的样子,只觉好笑。人家姑娘一定是看上你了,才叫你大哥的。你还是让她拜了吧,否则她心里更觉不安。
池春树见她又要拜,依旧阻止:“别这样,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本来就是份内事。”使劲将小兰从地上拽起来。
两人这样倒挺像拜堂成亲的,就是姿势不太规范。
小兰见他执意不肯接受,只好作罢,借着他的臂膀正要起身,突然听到他抽了一口气,便连忙问道:“怎么了,池大哥,我抓疼你了吗?”说着立即松手,一脸的紧张和关切。
作者有话要说:邹淼玲叉腰:“让那些看文不留评的送礼物来!”
绿如蓝惊悚:“为毛?”
邹淼玲扬眉:“我闺蜜国庆节过生日,你比谁都清楚。”
绿如蓝搓手:“不行,用深水炸弹都炸不出来,礼物的事就莫要提了?”
邹淼玲挥拳:“我让我闺蜜跟春树小子私奔特,看他们看什么看,看空气!”
绿如蓝摆手:“别介,那是我的读者,你无权干涉内政。”
嘭!啪!
绿如蓝捂住熊猫眼:“太野蛮了。不就是国庆礼物吗?我给还不行吗?”
啪!嘭!
绿如蓝捂住后座子:“什么人啊,答应了给礼物还打人!”
邹淼玲:“我让你送了吗?我让你送了吗?”
绿如蓝泪奔:“亲们,快来帮忙呀,摆平她!打成这样,俺不码字了,十一长假俺躲债去特。”
邹淼玲举着叉棍狂追。。。。
尖叫。。。。。
116
116、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