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对我做过那种事。”我抠着自己的指甲轻声说道。
“慢慢来,没必要强迫自己维持贞洁状态。”她搂住我的肩膀拍了拍,“没什么大不了的,拾伊,你是天底下最纯净的女孩,大家有目共睹,心灵更纯洁,伤害你的人都该下地狱。”
“他真的、真的没有对我做过那种事。”我认真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道,不想她误
会我想逃避什么,更不想给尔忠国泼污水。
“那好吧。我相信你,我相信那人是个太监。”
“淼玲——”
“好吧,好吧,他是柳下惠。”邹淼玲不打算跟我争执。“不过,你必须跟姐姐经常说说心里话。因为你的梦乱七八糟的,太纠结,一会儿出现国哥哥啦,一会儿出现天龙啦,一会儿又出现什么泉溪,还是溪泉什么的,就是没出现姐姐我或者春树,你必须面对现实。”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早就面对现实了。”我自嘲地一笑。“一个很难面对的现实世界,残酷,无奈,悲哀。梦里的那个世界也一样,更绝望,更无奈。我……是个没用的蠢女人。”
沉默了一会儿,邹淼玲突然调转话题,语气轻松起来:“还记得咱俩在幼儿园的事情吗。那时候咱俩就特别谈得来,”她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很动情,恨不能把咱俩在同一家医院出生的事情都搬出来说。“你小时候跟我一个德性,都是很活泼的小孩,调皮捣蛋的事情咱俩没少做过。”提到做坏事,她的两眼熠熠生辉。
“那是你怕做坏事露馅儿被老师批评,所以拖我当个垫背的。”我揭穿她打小就爱惹是生非的顽劣本性。记得她从家里带来辣椒粉洒在生活老师的茶杯里,害得老师差点连肺都咳出来。
“为什么我不拖别人当垫背的呢。”她对我的回答颇不满,“明明是臭味相投称了知己,还不承认!你不是也把尿湿的被子偷偷换给隔壁铺的小男孩吗,好像是叫小闹的那个肥仔。他妈妈急急忙忙赶来给他换被子才发现是你捣的鬼。”
“悲催,我忘了每个小孩的被子上大人都做了不同标记的。”
“你被老师狠狠教育了一通,后来你每天午睡都兜了个尿不湿。”
“我没有。”
111、友谊无价。。。
我反驳道。
“明明就是有嘛。尿床就尿床,怕什么?人家国外那些孩子,兜到六、七岁都没人笑话的。我不就一直兜到五岁嘛。那是咱们童心未泯的标志性物品,那是光荣的事。”
“呸!”我笑。
“可惜后来我搬家了,要不,咱俩真能干出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我可不想英名永存史册。”我想象着教过我俩的老师们一双双惊恐愤怒的眼睛。
“没想到你的十八变这么厉害,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了。”她颇为遗憾地说道,“你爸妈的事
情对你影响就这么大吗?离异的父母太多了,那些孩子不也过来了。我爸妈吵吵闹闹一辈子,还
不如离婚呢,偏偏谁也离不开谁。唉,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瞎操心。”
“我没用。”我告诉她,“我是个废物,也许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又来了,”邹淼玲狠狠拍了我一下,“不许这么说自己。你这是典型的恋父情结。我小时候也特别崇拜我爸,但长大后再看,我靠,不像样儿,白送给我都不要。哈哈哈……”
“我怕自己变成母亲那样的人,更怕自己变成父亲那样的人。听说基因的力量很强。”
“胡说!我就像我自己。”邹淼玲否定我的论断,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还不错,你总算愿意说说心里话了。睡觉吧,明天晚上还要熬夜。”
那夜,邹淼玲像我的母亲一样搂着我睡,还轻轻拍我的后背,唱着动听的摇篮曲……
112
112、爱情退位。。。
池春树平日里很忙,但只要一有空便来舞厅看望我,尽管他每次穿着便装,尽管他语气平和,尽管他什么敏感的话都没说——我无法面对他。
一看到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尔忠国,想起他离别时的眼神——似尖刀锋利地划过我的心头——带来锐利的痛。这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我不想见池春树,他的出现只会让我增加忆起尔忠国的次数,心痛的次数也随之增加。
一个月过去了,比一年更漫长。尔忠国杳然无信。
莫非他真的遭遇了不测?我不敢想,却不能不想。
我祈祷他活着回来。如果他活着——他一定还活着——一定会回到汉口,一定会来找我。
大街小巷贴着我的海报,想找到我一点不难。可这么久都没他的消息,这意味着什么?
我宁愿相信他早就回来了,只是怕见我。他不可以出意外,绝不可以,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爱他。
我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放心吧,他武功那么高,又诡计多端,死不了的。坏人一般都不容易死。
他那么腹黑的一个人,尤其对我做过那么多的恶,老天爷不会便宜了他,就像一直以来老天爷没便宜过我一样,看着该死了却又让我活了回来。
我终日混迹在歌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