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刺痛到抽搐,却如此无能为力。
我被摔进帐篷内。地面好冷,仿佛卧在冰面上。寒冷让我蜷缩成一团。
两个士兵径直向里去,抬走那个年轻女兵的尸体。她衣衫凌乱,血迹斑斑,眼睛圆睁着,似乎死不瞑目。
尸体经过我身旁时,一颗大大的泪滴从她脸上滚落,恰恰坠在我身旁,恍惚间让人疑惑她并没死。
“这个妖孽怨气太重,得花费很多时间斩除它。你们不可以散开,都呆在原地,直到我降服它之后才可以随意走动。出于安全考虑,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许靠近帐篷,听明白了吗?”乔泰的声音就在帐篷口。
他说话时,我一直挣扎着向外爬,一步,二步……挪近了……
如果我爬出去,对他那番胡言乱语也是一个打击——妖孽竟然冲破符咒自己爬了出来,很讽刺是不是?那些人究竟有没有头脑?刚才符咒从我头顶飘落下来他们一点不怀疑吗?还是事不关已、无动于衷?
刚爬到门口,门帘一闪,乔泰进来了。他吃惊地看着我,随即一把抱起我,向里走。
“都这样了还能爬得动,有点意思!”他□道,嘴角不屑地向一侧歪起。
“要杀要剐……随你便……有种你就……来个痛快的!”我哆嗦着说道,身体冷得像掉进冰窟里。
“我说过要杀你吗?”他乜斜着眼睛俯视我,眉头扬了扬,“我还舍不得杀你呢。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从第一眼看到就再也忘记不掉。再说,你还没让我好好爽爽,哪会轻易杀了你?”他将我放在一个铺着毯子的行军床上,勾起我的下巴,笑容越发猥亵。
“淫棍!”我颤声骂道,身体筛子般颤栗。太冷了!
他狞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托住我的下巴硬将瓶内的液体灌入我的喉咙。“很快,你就不会是蓝精灵了。”他拍拍我的脸,弯下腰,从床下拿出绳子,将我的手脚缚住。
我的右眼皮直跳,恶兆!他打算一点一点、慢慢折磨死我吗?
这个乔泰岂止色,简直不是人!
液体下肚后,身体慢慢变热,不久,四肢百骸都暖了起来,不再颤抖,气力也逐渐恢复。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何缚住我的手脚。
他伸出手使劲拧了一下我的胳膊,猝不及防的我疼得叫起来。
“对了,再大点声叫,这样才像那么回事儿!”他的手摸上我的胸口,使劲捏我敏感的尖端。
我很想忍住,却没能坚持太久,又是一声惨叫。
“很疼是吧。你应该还记得我的话。现在告诉我,是不是后悔了?”
我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紧咬着唇,我打定主意死也不会向他求饶。
“身上会越来越暖和。”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其实那天在池塘边,你稍稍配合一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他摇摇头,一副颇感遗憾的样子。
“我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那天没砸死你!”我仇恨的目光将他钉死在木柱上。“砸死你,你就没机会再害人!”
“可惜你没机会咯。”他狂笑起来,“你错过了最佳时机,哈哈哈哈……”
“杀人犯!刽子手!”我冲他啐了一口。
“没错,你答对了,你就是落到我这个杀人犯手里了。我有多狠辣,你应该很清楚,所以……
想活命的话,最好按我的意思去做。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休想!”我坚决否定了他。
“理智些,尔太太,不要这么快把路堵死。我这人怜香惜玉,跟了我比跟那个尔忠国有前途。一看他就知道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让我指望一个蹩脚的魔术师吗?做梦!你的雕虫小技总有一天会杀了你自己!”
“你猜到我是个魔术师了?聪明。不错,我是个专业魔术师,却是个失败的魔术师。”
“一个贼!”我忿忿地说道。池春树的皮夹绝不会是他捡到的。
“这个你也猜到了?没错,我是个窃贼,一个成功的窃贼。”他并不否认,“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不是到这里才杀人,在那个时空我就是个杀人犯。你知道我一次杀了多少人吗?十五个!厉害吧?十五条人命哪,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是不是很悚然?那可是我的杰作啊。”他说出这番话来非但没有一丝忏悔之意,反而得意斐然。
汗毛瞬间倒立——我面对的竟然是一个杀人狂魔!
从一开始,我就判断失误,还当他是跟我一样的普通公民,一样的普通游客,以为他的放肆和无礼不过是缺少教养。
我错了!我面对的是一个杀人狂魔,难怪下场如此悲惨。
“那些条子早已怀疑到我头上,四处捉拿我,我满世界东藏西躲啊,正愁没地方钻,不想运气太好,意外地躲进了这个时空。摇身一变,我就成了呼风唤雨的阴阳大法师。妙啊!”他露出一幅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表情。
“乔泰,你得意不了几时!你欠下的血债太多,天也饶不过你!”
“是吗?我看未必。请问柳小姐,你做过坏事吗?没有吧,可为什么天也不帮你、让你落到我这种人手里?”他讥讽地扬起嘴角。
我语塞。
我是不是干过什么坏事?这辈子好像没有。那么,就是上辈子干过?如果上辈子也没有,也许就是上辈子的上辈子干过?
“喂,刚才你跟那个男人的对话引起了我的好奇,看来你跟他之间不似看上去那么简单。告诉我,那个叫什么娇的女人跟你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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