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来来来……我给你摆显摆显。”太公姫好像常年锦衣夜行的人突然拉到一个手中提灯笼的人一样,兴奋的不得了,“这边三层的架子上放的都是各种禁咒,还是拿出来就可以直接用的。”
“这是目录?”太公锭伸手拿过身旁架子便挂着的书册翻开……【仿镜】、【黄泉灯】、【九幽路引】、【风都宝鉴】、【炼狱笔录】……这么吓人的名字,这些都是什么?
“那是通往各界的通行证,都是以前攒下来的,有上千年没人用过了,守门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换班,万一过期那就真是糟蹋了。”太公姫看着目录非常可惜地说道,“我倒是问过几个,可谁也不要这免费门票。”
“……”也不看看这都是往哪的门票,黄泉?九幽?风都?炼狱?这些门票换她,她也不要!太公锭很果断的把目录放回去,岔开话题,“你带我来这是看门票的?”
“嘿嘿嘿……自然不是。”太公姫立刻摇头领着太公锭往玲珑宝库尽头唯一的房间走去,然后丢下一句稍等就开始在房间的架子上翻找起来。好一会才满头大汗的找到一个一米长的木盒子,打开盒子后拿出一卷用红绸包裹的卷轴,这应该是一卷绸缎质地的卷轴、两端的轴是黑沉沉的乌木。
卷轴被挂起然后慢慢往下展开,画卷上是一个跪坐着的明媚女子,穿着古时太公家女孩子常穿的白衣红裙,乌黑色的长发垂在背后披散在脚边,妩媚娇艳的五官漾着喜悦的笑容,尤物一般的身姿即使是端庄的跪坐也让看的人心神荡漾,雪白的手腕上带着一只墨色手镯……这个少女看上去好眼熟。
“表姐,这个就是太公沐。”太公姫点了点画卷最下方的题字,“这幅画卷是祖辈的一位大能从妖界带回来的。”
太公锭的视线往下停在画卷上唯二的两个字上【沐】和【澜】,是沧澜为太公沐画的画像么?
太公姫见太公锭盯着那两个字不放,抬手拍了拍自家面瘫表姐的肩膀一边叹气一边道:“表姐你就没觉得你的注意力放错了地方?你不会以为我来就是让你知道鬼神的前世给他情人画了一幅画这样的事情吧。”
“不然呢?”太公锭深吸一口气反问道。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喜欢捅人刀子的人?”太公姫哀怨的看着自家表姐毫不犹豫的点头,顿时泪奔,到底谁捅谁刀子,太心塞了,“表姐难道就不觉得这个太公沐很像一个人?”
“……是看着有些眼熟。”太公锭话刚落就被太公姫从角落里拖出的照妖镜惊了一下,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惊讶更甚,抬起双手慢慢摸上自己的脸,声音里有些迟疑的道,“原来是和我自己有些像……”
“表姐说的真谦虚,应该有九成像,如果你也像她一样笑着,旁人根本就分不出来了!”太公姫看着试图扯出笑容,最后五官变得诡异的自家表姐抹了一把冷汗,顺道在心里给喜欢和表姐腻在一起的鬼神点了一排赞。
“怎么会那么像?”太公锭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呀,怎么会这么像呢?”太公姫往墙边一靠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苹果嘎吱嘎吱的啃了起来,“天道轮回,因果循环,无论哪一段可以生死相随的缘分都不是一朝一夕轻易可成,今生鬼神能和你签下契约约定生生世世,那么作为鬼神前世的黑龙王子沧澜选择的太公沐又是谁?前世的太公沐今生又是谁?我们人类可是一直在轮回里的,表姐你就没有想过?”
“你是说……”这有可能么?
“不是说无巧不成书么?天下间的所有事情都是因巧合而成。”太公姫再次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张叠起来的厚厚的布锦,“这是太公家的秘术【搜魂阵】,需要五天左右来准备,表姐可以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家主的好意太公锭明白,只是我还有个请求希望家主应允。”太公锭对着太公姫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姫儿看着单纯呆萌,其实她心里的世界和对世间万物的理解,都比常人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明白,并且不会被外因所惑,她的世界因为简单所以更加明澈!
“你说。”太公姫眉眼弯弯。
“我想要【封妖镯】!”
“……好。”
☆、第138章炑和冬灿
宫神焰回人间界的最初那一段时间,就打算着要把宫神家和红家契约结束的事情告诉宫神家目前决策者们,以便让宫神家有个准备;因为她觉得契约是在她手上结束的,那么告知一声也是理所当然的;再有就是她毕竟姓着宫神这个姓,既然当初都能接受被家族牺牲的命运了,那么有这种非常凑巧的回到人间界的机会,索性让这件事情在她手里做个周全。
宫神焰现在回想一下却暗道好险,还好当初没有说出契约结束这件事情,不然她此刻不要说安安稳稳坐在这张代表家主的椅子上了,就是再踏进宫神家的大门说不定都要被族人当做罪人赶出去。
宫神家与红家的契约是一个大前提,给双紫姑娘撑腰放任她们肆意生活的第一条家规,就是在这个大前提之下的。
宫神家祖宅的大厅里;没有什么决策权的旁支已经纷纷告退准备回家洗洗去睡了;剩下的老老少少几十个人都是在家族中有一定分量的人物,其中包括宫神轲和宫神轶在内的七个长老;宫神明鉴一辈四个分家的大家长们,各分家培养的接班人们,再有宫神焰一辈能接触家族机密的少爷小姐们。
等到所有人都找地方安静坐好或者站好后,宫神轲抬手清了清喉咙开口对着靠在椅背上悠闲万分的宫神焰开口道:“现在趁着大家都在这里,大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妨直说。”
“直说?”宫神焰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淡漠笑容陡然变冷,目光直视宫神轲,“我从刚才就一直想要问,我回来这件事就这么不受九叔公待见么?”
“……大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宫神轲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一张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