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柏正坐在更衣室的沙发上双手支额,似乎不太舒服,听到关门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杯递过来的水。他低笑一声:“谢谢。”接过来喝完后木彦又接过去,他便听话地递还。正准备抽回手说点什么,一个盒子却被塞到他手心里。
重柏也只是轻轻顿住,很快就反应过来,站起身来,直直看着木彦。
而这个女人只是绞着手指,不安但却坚定地对他说:“这个,我,我真的不能收。我可以帮你,啊不,我是说,我们帮余老师圆那个梦。可是,这枚戒指,太过贵重和……。就像你说的,只是假的,不需要这么隆重的,真的东西。”
他站起身来,她却低下头去,等着他的失望,或者质问。可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屏幕,平复了下情绪接通,简单的回答了两句话挂断,想了想,对木彦说:
“我有事要进去,等结束时我们谈一下吧。”
没等她回答,他便走了出去。这是一个她没料到的答案,她已经说的如此清晰,但他居然依然没有放弃。她试着追出去,却赶不上他的脚步,无力地站在那里。她扶着木质栏杆,听着助兴的乐队演奏着华丽轻快的音乐,看着楼下不远处这片金碧辉煌的热闹,忽然感到一阵失控的无力感,慢慢垂下了头。
一只手搭到她的肩上。
“你想通了!”她惊喜地回头,却看见栾承咏一愣,问她:“什么想通了?谁刚在这?”
木彦叹了口气,低下头:“没什么。你需要我怎么做?计划是什么?”
栾承咏却似乎秒懂了什么:“跟他聊的不愉快啊?那就不要去想他了。”
说着把手搭在木彦身侧的扶手上,做出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木彦警觉地身子后仰,盯着栾承咏:“栾总不至于这么无法忍受空窗期吧?”
栾承咏却得寸进尺地把另一只手也扶上去,木彦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他低下头,在木彦耳边压低声音解释道:
“先别发疯。你身后1楼角落,落地窗帘后,藏着一个记者,别回头。现在他的镜头正在对准我和你,这张照片将会被意外地,放到社交平台上,即便会很快被删除,也会有人,及时地,留下截图。”
栾承咏将手慢慢扶在木彦的肩上,低头看着她僵住的表情:“传统媒体不行的。这是容悦都无法对付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木彦试图扭开脸,栾承咏的手温柔却有力地控在她的颈上,她只能苍白着脸说:
“想找绯闻女友,外面无数明码标价的!何况是你栾总,想来免费甚至倒贴的都不在少数,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她几乎是愤怒地低吼出声。
栾承咏对她笑笑,在那个记者的角度看来大概是柔情慢慢的吧:“很简单,这是背水一战,容不得反转,这是个连fiancee都会背叛你的年代,只能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木彦轻蔑地补充:“何不直说是要一个可控制的人呢。照片一出,你自伤八百损敌一千的目的达到了,我会马上递上一份辞职信。一箭三雕,栾总确实高明。”
栾承咏对她眨眨眼:“我说过,我们互为矛盾。你已经认可了的。”他向前欺近,几乎擦着她的鼻尖:“为了效果不能提前告诉你,抱歉。我已经准备好了善后工作,你会得到相应的报答。”
“我不懂你……”还没等她的愤怒出口,他忽然闭上眼睛,低头贴近。
几乎唇贴着唇的若即若离,木彦觉得每个毛孔都快要炸开。这个视觉效果满分的吻刚要因她下意识地抗拒而分开,栾承咏却换了个角度,睁开眼睛,再次吻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力度没有控制好,这下是一次实质上的触碰了,暖暖的,柔柔的。木彦脑中一个轰雷,吓得就要去推,却被栾承咏迅速握住手掌,搭在他宽阔的肩上,一副情到深处的样子。
木彦看不到的是,在这第二个吻之前,栾承咏刚刚已经直视那个窗帘后的角落,那人似乎已经感应到自己被发觉,悄悄离开了。栾承咏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本可以停下,但是有种微妙的东西,让他继续了下去。毫不知情的她只能竭力后仰着身子,几乎半躺在栾承咏的臂弯里,低头不断问着:
“好了没好了没……。”
回应她的,不是栾承咏,却是上楼的脚步声,木彦紧张地越过栾承咏的肩头去看,却对上一双惊愕的眼神:
“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重柏站在楼梯一半的位置,微微仰头,看着这个隐蔽角落里相拥的两人,看着那个女人似曾相识的惊恐眼神,湿润的唇,还有粉色的耳垂,面无表情地出声询问。木彦看到重柏身侧的手无声握紧,莫名的惊恐笼罩了她:
“重柏,不是这样,你误会了。”她向前两步,无助地解释。老天,她再也不会想到这种烂俗的台词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栾承咏却松开怀抱,倚靠在栏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两人起伏的情绪。嗯,十分有趣。
“那就不打扰了,两位继续。”重柏竭力维持着礼貌,转身下楼。木彦说不清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追了下去,情急之下拉住了重柏的衣袖: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她等着重柏的讥讽或者爆发。她想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刻,因为她其实并不能解释出什么。可老天似乎乐于见证祸不单行这个命题再次印证在她的身上。于是在她身后,传来一个迟疑却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