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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那年,林静获得了去英国剑桥大学交流的机会,有些东西如果注定无法得到那么她只能放弃。也许不再见到何沐声,自己的这份感情也能放下了。于是,她决定利用这次国外交流的机会,给自己的苦涩的单恋一个出口。
但是,她没有料到,国外那一个个孤独的夜,加剧了她对何沐声的想念。何沐声的笑容、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愈发清晰。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那个名字,慢慢地渐入梦乡。那个她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她几次有冲动拨出,最后却强迫自己放弃。有些人、有些事,你愈想忘记,就愈发想念。
直到那一天,林静在浏览网页时,看到何沐声举办画展的报道。看着报道里对何沐声的介绍,林静不禁有些感慨,虽然大学时她就坚信,何沐声将来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画家,但是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成就,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望着照片里的何沐声,林静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他依然能轻易地撩动自己的心弦,即使是一张照片,那种久违了的心动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一刻,她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她要回国为了她的爱情再做最后一次努力。现在,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默默把感情藏在心里的女生了,她要勇敢争取自己想要的爱情。
在两人的聊天中,林静和何沐声结束了这顿午餐。许多大学时候的回忆慢慢涌上心头,两人不禁感慨,青葱岁月真的很美好。
林静更是暗下决心,这次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篇文,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家教
早上肖梦和安晴正在食堂吃早餐,突然看到丁默在窗口买完饭,”丁墨,这里。”安晴招呼他。
丁默端着盘子坐过来,“你们这么早?”
“是啊,今天早上八点就有课。”
“你呢,难得这么早在食堂看到你呢?”安晴问道。
“还不是社团活动的事,周末我们相声社要办一个专场演出,这两天为这个事忙得团团转。”丁默有些无奈。
安晴打趣道“这么好的活动,你都不邀请我们去?”
“哪有,肖梦说她要去上绘画课,没时间,你咋样,有时间欢迎过来。”
“好,我一定过去,给我留一张票啊。”
丁默说”大美女肯赏光,求之不得。”
“哎,肖梦,你那家教还做吗?”丁默突然想到什么。
“上学期教那孩子这学期不需要家教了,我就没再教,我还想再找一家呢。你看我晚上、周末闲着也是闲着。“肖梦说道。
”正好我们宿舍他表弟今年上初一,想请个家教,前两天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你看我这两天都忙晕了,早想找个机会问一下你呢。这样,回头我和我舍友说一下,他弟弟家离学校挺近,你去还方便。“
肖梦很高兴,”那太好了,回头你记得帮我问一下。”
周六上午肖梦一进教室,就看到林静,她热情地招呼她,“肖梦,来坐这。”
这节课他们还在学素描,每个人专心画自己的,何沐声逐个指导,点评。经过肖梦身旁,何沐声驻足了一会,肖梦原来并没有美术基础,不过难得的是他上课讲的素描技巧她都记住了,尽管她的绘画手法还有些生涩,对于初接触素描的人来说画成这样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这样看来她在绘画上还是有些天赋。
何沐声从她手里接过画笔,“这里,这样处理。”说着寥寥几笔,整幅画果然看上去比原来好了不少。
不愧是画家。
课程结束后,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肖梦依然坐在画板前,回想今天何老师讲的方法和技巧。虽说无法成为画家,肖梦还是希望自己能画的更好些。
何沐声下了课在办公室坐着休息了一会,看天空已经乌云密布,想起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雨,赶紧起身往家赶。经过教室,发现肖梦还坐在画板前,注意力全在画板上,完全没有发现外面雷声滚滚。
“你怎么还没走?”何沐声走到肖梦身边,一脸诧异。
肖梦望向窗外,果然,雨点已经开始落下。
肖梦急忙起身收拾东西,看样子,这雨会越下越大的,一会该没法骑自行车了。
何沐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在一旁默默地等她收拾完,只说了一句“走吧。”
肖梦赶紧小跑着在后面跟上,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雷。直到在电梯里何沐声只按了负一层,肖梦才反应过来,他打算送自己回去?
她记得他们并不顺路,赶紧说道“不用了,何老师,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虽说自己有些害怕,可是在这种天气麻烦别人特地送自己回去终究不太好。
何沐声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径直往停车场走去。肖梦最后只能默默地坐上了他的车。
肖梦往车窗外看去,雨果然越下越大,不一会的功夫,刚才的毛毛细雨已变成了倾盆大雨。
大雨拍打着车窗,发出啪啪的声音,前面白霾霾的一片,何沐声并不敢开的很快,车在缓慢地行驶,车内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沉默得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唯有CD里的女中音缓缓唱着,“wheneveryougo;whateveryoudo;Iwillbeherewaitingforyou……”
肖梦率先打破僵局,“何老师,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可以的。”
何沐声挑了挑眉,“哦,是吗?”
肖梦心虚地点了点头,“嗯。”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
车内又是一轮沉默。
“ifiseeyounexttonever;howcanweseeforever……”歌声缓缓流淌。何沐声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随节拍轻轻打动,肖梦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也许是觉得车里空气闷热,何沐声随意解开了一只袖口,手腕处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伸手去调CD的音量,肖梦就这样看到了他手腕处那条触目惊心的疤痕,暗红色的疤痕在这样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那条疤痕伤口很深,很长,弯弯曲曲,延伸到她看不见的尽头。
一直到何沐声的手重新放回到方向盘上,肖梦脑中还在回想刚才的画面,那样的伤疤怎么会出现在身旁这位鼎鼎大名的画家身上。视线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到他的手腕,带着些许探究,些许揣测,也有些许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