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比二人更心急些,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夏侯家。”
颜小戈及时拉住她:“我们只是和天龙有交情,和夏侯老爷并不熟,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就想凑热闹!”
被拆穿心事,柳芽儿讪讪的嘿嘿一笑。
三个人经一番商量,决定先夜探夏侯府,之后再去洛家探个虚实。
☆、第二章:夜探
皓月迷天。夏侯府安静的出奇。
喜庆的气息还在残存,檐下灯笼上糊的红字依旧如新,窗棱上的喜字也无人去拆。
喜房外有两个小厮在看守,屋里黑成一片。夜风习习,凉意冻得一个小厮打了个抖,顺带一个哈欠。旁边一个小厮连忙打了他一下,被打的小厮敞口一笑:“老兄,我这不有点冷么。嘿嘿,咱哥俩说说话呗,要不然这大晚上的怎么熬…”
另一个小厮斜了他一眼,道:“说什么话?老子本来就不想干这差事!”
说完,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那个小厮咧嘴道:“我也不想啊!没办法啊,谁让咱倒霉是不?不过,这事儿也稀奇,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正说着,他看见另一个小厮的警告的盯着自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便禁了声。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闻到一股香味,肚子也随即呼噜噜的叫起来。
蒽,好香,有可口的小菜,还有上好的烧酒。
鼻子顺着味儿一抬头,看见一双玉手托着一盘小菜和一小壶酒,另搁着两只空杯。
看清来人,他收起馋嘴的模样,笑道:“怎么是小苏姑娘啊,你这么晚来这干嘛?”
小苏他是见过的,是洛家小姐的贴身丫鬟,虽比不得洛家小姐,相貌也算不错的,自从洛家小姐和他家少爷一起失踪后,因为洛家路途遥远,这个洛小姐的丫鬟还是留在夏侯府的,并没有回洛家去。
小苏吟吟一笑,把托盘往他手里一放。他故意不解的说:“小苏姑娘这是干啥?”
小苏嗔了他一眼,万分矫情,他被这一眼看得心肝儿一跳,手上一抖,托盘差点掉下去。
小苏在旁边看得咯咯直笑。
旁边另一个小厮叫了声他的大名,让他一下清醒了:“大胡!”
然后那个小厮冷冷的跟小苏道:“小苏姑娘这里目前是看守重地,你最好是请回吧!”
小苏仍是笑着,道:“这位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二位大哥深夜为我家小姐和姑爷看守屋子有些辛苦,所以特意送点小菜过来。”
小苏说着边瞧着那位小厮的脸色,那小厮并不为所动,依旧赶人的口气,道:“小苏姑娘还是请回吧,老爷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接近这里。”
小苏听了并不以为意。倒是旁边的大胡为她讨起公道来:“采连,小苏姑娘也是好意,再说人家也没说要进屋里是不?”
小苏听了大胡这话,这才正眼看起大胡来,心道:这厮表面上维护我,其实也是要赶我走呢。
夜色浓厚,一个低低的女音从屋顶上传来:“小戈,你说这姑娘长得是否秀气啊?”
此时颜小戈和东方风正潜在屋顶听下面三人的对话,却突然被柳芽儿的问题打断了。颜小戈于是有些气恼的回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柳芽儿听了有了不乐意,执意追问:“你说这姑娘到底秀气不秀气…只要你说了我就闭嘴!”
颜小戈索性从口里挤出两个字来应付她:“绝丑。”
见柳芽儿又要开口,连忙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东方风用眼神示意二人往下看去,不知那姑娘说了什么,只见下面两个小厮都各添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两个小厮将酒杯放下后,那姑娘便离开了。
柳芽儿看的两眼放光,忍不住又低低私语,猜测道:“她肯定在酒里下药了!”
东方风心中也是这样想着,若真是**,倒也省了他们一番功夫,毕竟这是好友家中,不然以他们三人的身手,早就将下面两人砍晕再破门而入了。
颜小戈却是十分镇定,目光一直锁在下面那个叫采连的小厮身上。
三个人在屋顶上等了许久,除了下面一个小厮打了几个哈欠,另一个一直没什么反应,难道他们都猜错了?那个小苏姑娘并没有下药?
颜小戈正疑惑着,东方风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戈,你不觉得奇怪吗?官府不是介入此事了吗?为何我们在夏侯府却一个官兵也没看到呢?
颜小戈点点头,回道:“这点我早就注意到了。确实没有一个官兵,而且整个夏侯府还异常安静,一点也不像丢了人的样子。”
东方风沉思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下,我想我们应该抽一个人去找夏侯夫妇,这里留两个人就够了。”
柳芽儿连忙插嘴进来:“那我和小戈留下来。下面两个人好说,直接打晕!”
东方看了颜小戈一眼,见他并未出言反对,就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柳芽儿嘻嘻一笑,东方一纵身迅速消失在了黑夜里…
☆、第三章:情迷
“我的天儿唉!你个没良心的!也不着急!咱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这么不见了,你也不让人去找找!”
窗棱上一面纱布被一指戳开一条细缝,屋里烛火轻轻的流着蜡,床帏被挂起一半,有个老妇靠在床沿抽泣着。
一个疲惫的声音安慰她道:“我这不是已经让官府去找了吗,你知不知道你那天让人在城门贴告示,搞得满城都知道我们夏侯家不仅丢了媳妇儿,还丢了儿子!咳咳……咳…”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我那不是着急吗…”
声音断断续续的,“…我的孩子唉…你到底去哪儿了…”
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听不清楚。
一条黑影慢慢离开了窗外,向远方跃去。
黑影离开夏侯府,来到郊外一个竹屋前。
门被轻轻推开,屋里黑黑的,蜡烛早已燃尽。
他叹了口气,摸到打火石点燃了烛火,屋里渐渐亮了起来。
竹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好像从没人睡过一般,他连忙抬脚往外奔去,胸中万蚁作怪般扯痛着,却在脚即将踏出门外时,后腰被一双手紧紧地缠上来,他心中顿时一松,有些无奈的转过身,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别怕。”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样任身后人儿抱了一会儿。
触到他紧紧扣在腰间的手, ', ' ')